DondeVoy

【完全看不出来的段华】Murderer

  * 段里达&陆华(人物搬运)

  * 不知道是什么的无聊短打很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 大半夜发没人看到吧 那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丢脸了(。

  * 就当我把七夕欠的补上了吧(不要脸)

  

  直到陆华体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直到杭一对他说“防御升级后有了新的运用方法,让你误打误撞试出来了”,直到他们一行人快步离开凤凰商厦返回大本营,他都觉得刚刚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他用“防御”杀了人。

  

  他不可思议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掌心,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在胡想什么——他用自己的超能力“防御”,这个保护过自己同伴、无辜的普通人、甚至一些敌人的超能力杀死了段里达。

  

  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到底干了什么——他仅仅是胡乱挥了下手而已,对方就已经从栏杆旁边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但是,但是。不管怎么样,杀死了段里达的人的确是他,因此而升级了的人也是他。

  

  在他用“防御”让段里达自杀的这一天夜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似乎是他第一次进入的一片空白空无一物的异空间,整个世界像是一张洁白的纸上铺撒着没有蘸开的灰色颜料,杂乱地,不均匀地随意涂抹在一片素白的天空上,显得压抑而肮脏。

  梦中的自己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好似是高楼之上。而段里达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地方,一身西装笔挺,柔顺的长发轻轻飘扬着。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死死看着他。他的脸色白的可怕,不像是正常人的脸色——白得发青。他那双如一潭死水,毫无光亮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地望着他,平静地让他害怕。

  对面的段里达就一直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不流露出任何感情——没有冲上来掐住陆华的脖子,没有任何怨念、愤怒,仅仅是那么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极力地、结结巴巴、焦急地解释着杭一和自己的本愿。但是很明显地不起任何作用。他依然淡淡地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灰暗而浑浊,深不见底。

  就在自己被他看的实在要发狂的时候,他突然望后退了几步。自己想喊他的名字,想大声制止他,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整个头部,包括舌头都僵住了,只能欲言又止地半张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跑过去拉住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头天灵盖到脚尖,全部被冰封似的僵住了,连眼珠子都无法移动,想要闭眼都无法闭上。

  然后就看见,对方退到了“大楼”的边际上。最后望了他一眼,转身纵身跳了下去。最后那个眼神饱含了许多陆华读不懂的东西。

  

  他就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纵身跃下这高楼,无动于衷。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从那诡异骇人的梦中惊醒过来,发现冷汗已经打湿了枕头,被子被自己死死攥着发皱。他望向前方的落地窗——一片漆黑。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就迅速把头缩回被子中。他害怕自己眼前会浮现段里达落地时的身影。

  

  他整个人陷入一片柔软的黑暗中,咬着牙让自己不胡思乱想,试图让自己的脑中干净一些——结果就算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那些想法依然不受控制地涌入脑中。

  

  凶手。

  

  这是第一个浮现在他大脑里的,一片混乱,一堆编写错误的代码、毫无意义脏乱无章的垃圾中一个清晰的单词。

  

  凶手。

  

  好吧,尽管或许并不是如此,尽管他自己也不希望是这样,但这是事实。

  

  不论他究竟是不是无意间发动的攻击,不管他是不是正当防卫,他都杀死了段里达。他用保护过无数人,甚至包括敌人生命的能力夺去了他的性命。

  

  不管究竟立场如何,不管究竟谁对谁错。

  

  他都杀死了段里达。

  他用能力杀死了他。

  

  想到这里还没有睡着就会觉得被子这个空间又热又闷,而且自己思绪万千的时间十分漫长,想探出头透透气,静静地凝视着窗外肆意的黑暗等待黎明——不过现实很令人沮丧,眼前依然是一片肆意的黑暗,就好像着漫漫长夜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对不起。

  

  他对着黑暗说。希望对方能隐藏在黑暗之中,听到着毫无意义的歉意。不过大概不可能吧——他大概连这毫无意义的抱歉都听不到了。

  

  凶手。

  

  只需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或者再多的时间也好,他就能看到新的光亮,一次地黎明。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过去,慢慢发霉腐烂在漆黑地、永无尽头的偏僻小巷中无人问津。可是,也有人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昨天”。不论在发生什么——美好的、不堪的、令人快乐、绝望的——也永远也无法将其看清。

  

  对不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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