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deVoy

【赤阳缘】你和我

兔子和日工的CB向,兔子第一视角,注意避雷

是我流理解,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务必指正!

是非常我留的理解!注意避雷,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务必指正(×2) 

有灵感来源于和朋友和口嗨

组名来源于晓原 我魔改了一下(?

   

 

  她找到我时,拖着她准备回国的行李。她告诉我她明天就要离开中国回日本,我有些震惊,待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四肢以及简陋布料下的躯体上也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没有恢复,会有血污从雪白的纱布下渗出。有的是那群日本军留下的,更多更恐怖的则是东京大轰炸在广岛和长崎爆炸的原子弹,她本质是日本的党○派,日本本土收到的创伤自然会牵连到她身上。 

 

  长崎原子弹爆破时,她本就瘦小且伤痕累累的身体不断地撕裂、腐烂,我甚至能看到腐肉从她身上滑落露出森森白骨,她整个人像是刚被血浸泡似的,那状态实在是可怕。我也经历过,所以我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但她坚持跟我说话,她说,她知道我也经历过,并且比她难过千百倍,而且她想到那家伙也在经历这些,她的快乐就大过疼痛。她勉强着对我笑,她每说一句话黑色的血就从她嘴里流出。我叫她别说了,快去休息,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对我说,她说她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我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说实话,我不想让她走。她应该知道她身为共○产○党的特殊性,她现在回去无疑是往枪口上撞。政○府、包括她的人民都也不会待见她。哪怕她等等呢?等到她的身体恢复,等到她的党员们差不多安抚好了日本人的情绪,等到那群人都能能接受并承认她的存在。 

 

  “呃、啊,明天?你,明天要回日本?”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只能无意义地重复她的话,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 

 

  而她只是无奈地看着我,带着苦涩的笑。什么也没有说。 

 

  “呃,那个,就是,你……一定要现在回去吗?也,也可以再等等啊,就是,呃,你现在回去能被接受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回去可能会被清——” 

 

  ——我说不出口。我知道我这样对她说真的很不合适,我说不出口。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然后在中国等一段时间再回日本。她听懂了。她对着我笑了笑,依旧是苦涩的笑。 

 

  “你能感受到你的人民,我也一样。” 

 

  “……我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多么痛苦。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现在一定完全失去了活着的目标,我能感受到。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把所谓的天○皇当成信仰,现在他说他们失败了……我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们需要我们。” 

 

  “我知道,在所有人眼里那个地方是多么肮脏不堪、罪孽深重,但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啊。我的一切都在那个地方,况且那里还有需要指引的人民……我们的文化可以共通,你也知道‘家’对我们的意义是多么重要,对吧?并且我相信你也一定懂得,人民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不对?” 

 

  她的语气很温柔,就像她对那些日本士兵做反战思想教育时那样温柔,即便他们拿刺刀捅穿她上百次,她也依旧这么温柔。就像那个地方已经让她支离破碎无法生存,但她依旧爱那里。她看着我,我却想回避她的眼睛。 

 

  但我理解她所说的,所以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希望日本的樱花也能和武汉的樱花开得一样繁茂美丽。”她想缓和气氛似的对我笑。 

 

  “……” 

 

  我还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到嘴边的话被窝反复咀嚼后却又咽回了肚子里,直到她转身,我才蹦出一句“保重”。 

 

  她回头对我笑,她没说什么。她想了想,说,谢谢你。 

 

  我说,你也是。 

 

   

 

  这就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对话了。她回日本之后,我也因为忙于国内各种事,没有再去关注她。等我有时间再去了解她的作为时,我发现她已经成为一条粘板上的鱼了,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无法形容。 

 

   

  我1964年再见到她时,虽然她对我笑时依旧谦和温柔,但我已经看不出她当初的坚毅,她的红色眼眸依旧灼目,却不再翻涌着奔腾的热血。 

 

  两年之后,我连这样的她也再没有见过。她撤回了在北京的驻华代表和驻华记者,她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去,我觉得我们这是不再有什么交集为好。等到我知道他们被学生们兵围攻时,我连忙赶去机场。等我赶到时,一场激战好像已经结束,四周是激动的学生,他们被保镖暂时保护起来。大多都愣在地上没能回神,我看到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整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我本来是打算去扶她一把的。 

 

  但她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脸应该抽搐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看她和他们的保镖扶起那群记者和代表,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再看到她,就连那一丝温柔都不见了。我心知肚明她走上了什么路,我感到悲哀和惋惜,但我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她如何讨厌我记恨我,我也不生气。我知道她的情感和发言已经没有了让我去过多在意的意义,所以我只是一笑了之了。 

 

  之后等到我再看到武汉盛开的樱花时,我再想到她当初的顽强以及温柔时,我只感到无限的哀婉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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