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deVoy

旧约圣经与七尺地狱


  *这几天宅在家里实在太闲了,我来营业我家拉郎了♬

  *段里达&陆华人物搬运。

  *题目是亡者三十题,但是写着写着我他妈的就发现自己对圣经屁都不懂,可恶()凑合吧,害,凑合吧,反正我不会起名

  

  

  ○

  

  回到韩枫的守护者大本营的一行人的气氛格外沉重。陆华走在最后一个无精打采地关上门,韩枫闻声孙雨辰等人闻声从楼上下来,韩枫刚想凑上去问问他们与“神秘人”的谈判结果如何,结果一看众人死气沉沉的架势愣是没敢开口。

  

  陆华直接就瘫在了沙发上,两眼空洞地发直。

  

  杭一僵硬地咧了咧嘴角,拍了一下韩枫的肩膀。“先…别问。”他说。韩枫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瘫在沙发上两眼空洞无神仿佛没了电的机器人似的陆华又看了看默默无语的舒菲——他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盟友了。他没有多问,和孙雨辰识趣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要出门一趟。”空气凝固,仿佛过了几百个世纪。陆华蓦然开口,他的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哑。他不适合低着嗓音说话,沙哑的嗓子和他低沉的嗓音配合起来就像有几百个簸箕在同时刮地那么难听。

  

  他不等杭一等人阻止或同意就自顾径直走向大门。开门、出门、“嘭”地关门。有些用力的关门声让杭一等人如梦初醒,但谁也没有追出们去阻拦。

  

  陆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七拐八拐,他不相信有人敢在大街上对他出手,同时也怀疑自己转完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这一路他什么也没想,或者说他想得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积在他的脑海里像大海里永远捞不净的垃圾。

  

  在一通乱挂之后他下意识地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面前。他上下打量着整所小区,怀疑自己是不是习惯性地回了家,可惜不是。这是一所看起来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陌生的小区,他好像来过。陆华站在门口仰着头想了许久,在旁人看来也许滑稽可笑。

  

  

  …哦。他想起来了。但是这还不如想不起来,他的心脏立刻中好像有十几万头脱缰的野马在他心里狂奔滥撞。他立刻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腿一软好像就要跌坐下去一样。

  

  这是段里达所住的小区。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来过,还死皮赖脸地住了几天。至于为什么他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因为父母临时要去外地开授课,自己又把家门钥匙弄丢了,然后学校宿舍又要加强维修——等等。他只记得段里达当时像看路边乞丐一样看着可怜兮兮带着一大兜东西的自己,出于怜悯把自己待到了自己家里。他的家应该只有一个人住,出于礼貌他并没有询问关于他的父母,对方看样子也没有要向自己谈论这件事,于是不了了之,虽然他一直心存好奇。他家不大,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和一个大客厅。卧室很大,里面有很大一张床,那张床看起来洁白又柔软,床铺被子都整整齐齐,右边靠墙还有一个大书架,左边有一个写字台。门后墙角还放着一架小提琴。

  

  客厅旁边有个小阳台,有一个黑色的小圆桌和一把配套小椅子,周围有各种盆栽。客厅很干净,一张大饭桌,一张椅子。一个沙发和一台电视,墙面是白色,一尘不染像艺术品似的白。

  

  …卫生间好像适合浴室连着的,用一张大浴帘隔开,里面的瓷砖是碧蓝的。也干净得像是艺术品。厨房长什么样真的想不起来了。

  

  总而言之他的家就像是真正的文人君子该有的样子。至少陆华觉得。简单干净,让人一踏进去就不由自主地舒坦安心。

  

  他本能地想要逃走,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走向小区大门。保安奇怪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从传达室冒出头,“小伙子,来登记。”他如梦初醒似的木讷地走到传达室前,“找谁啊?”保安问他,或许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奇怪。

  “呃…”他觉得有点尴尬。说出刚刚死在眼前——而且还是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有点奇怪。

  “段、段里达。”

  他每说出一个字心里就好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不在抖,他现在很害怕,过失杀人逃避警察似的害怕。尽管他知道法律对超能力杀人并没有方法处置。

  保安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哦,他啊。”说着在访客记录上随手划了几下。可能这位保安平时也挺划水的,他并没有感觉段里达早上出门之后再也没回来。

  “去吧去吧。这孩子平时彬彬有礼,也懂帮人的,你是他同学啊?”

  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没事儿就喜欢捞着人唠两口,他说这话的时候点了根烟。他想不到自己的话每个字都像坦克里的炮弹,把他炸得灰都不剩。

  陆华没有回复他的话,逃跑似的跑走了。保安吐了个烟圈,直说奇怪,想明天见了那个年轻人问问这个带着厚底眼睛斯斯文文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陆华跑到段里达家的楼栋前,路不远,他跑的不快,但他全身都是汗。他缓缓地踏进楼栋,摁下电梯、走进去、然后瘫在电梯里。这几步他走的吕布蹒跚,像光着脚走在荆棘路上一样。那位保安的话像魔咒一样再他脑海里回荡,不愿离去。

  

  电梯门开了。陆华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愣了好久才走出电梯。他其实不想来。他想逃走。他从九楼跳下去,应该会和他一样。

  

  他走到段里达家门前,他本来不知道他都进不去为什么要来,结果他多虑了。门开着,露出一条缝。陆华吃了一惊。段里达应该是个细心的人,他怎么会不关门?

  

  他轻轻打开了门,他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手也不住地颤抖着。他打开门,正午的阳光迎面照在他脸上,他踏进去,带上了门。他的脚踩在了无比柔软的东西上,他低头,是一张灰色的地毯。

  

  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在阳光的辉映下这间房温暖又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无比舒坦。陆华换了鞋。好吧,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待在门口发呆。鬼使神差地进了段里达的卧室。不是大脑的指挥,他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引了似的。卧室和当初他来的时候一样,一模一样,像一张完美的照片。他转头看向书架,摆满了,很多书。都是文学素养比较深的书有的他都没看过。也有几本不伦不类的——格林童话,伊索寓言,还有几本笑话大全。陆华想起来他有时候会开一些应景的玩笑。他应该都翻过,基本所有的书都有些破损,但是也能看出来主人好好保护的痕迹。

  

  他随意抽出一本。一本已经上了年纪的《圣经》。他随意翻了几页,一行与打印体格格不入的手写刺入他的眼睛。

  “I can do all things.”

  他又翻了几页。上面有许多窝窝折这,还有认真的圈圈画画,他看不懂。但是他知道或许段里达非常喜欢这本书。他轻轻地抚着已经发白的书皮。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宗教信仰,也许他真的没有,他只是对圣经感兴趣罢了。

  

  正午的阳光却格外刺眼。他把书抱在怀里,对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着呆,尽管这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觉得有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他觉得这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的缘故。

  

  他不知道此时凤凰商厦那边怎样混乱,他也不敢想。他可以跪下去对着他磕几个响头,可是毫无意义。他忽然想到了圣经中的上帝和天堂。他可能被上帝带走了。他一定在天堂和耶稣在一起,虽然他会受些处罚。尽管杭一他们几个觉得这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可陆华知道他虽然偏激、疯狂、不可理喻,但他一定不坏。陆华甚至愿意相信他是善良的。其实当时他只是仿佛看到了想象中的恶心画面,他也不确定那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空想出来的。但不管怎样,他升级了,他也死了。

  该下七尺地狱的是他。他把一个曾经无数次帮助过自己的人从十六楼推了下去,他掐着他的脖颈把他从十六楼硬生生地推了下去。他像个怪物一样享受着变强的快乐,他对着那滩鲜红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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